隐形守护者第六章

台词


旁白：窒息，干涩，沉闷……你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咀嚼着死亡的味道。胸口的疼痛感将你带回了现实。 




楚娘：你醒了。
肖途：你是？
肖途：(吃痛）
楚娘：我是这家棺材铺的老板。
楚娘  人们叫我楚娘。
肖途：楚娘，我怎么……会在这里？
楚娘：我从大上海一路跟你到码头。
楚娘  眼睁睁看着你被一枪打中心脏。

楚娘 既然老天爷不想你走，我就把你运回来了。

楚娘：你胸前的怀表挡住了子弹。



肖途：你为什么要救我？
楚娘：救你？
楚娘  我是做死人生意的。
楚娘 救人岂不是自断财路？
肖途：那为什么……
楚娘：因为有人希望你能跟他一起走。
楚娘  希望你能成为他的陪葬。
肖途：谁？
楚娘：跟我来吧。

肖途：（痛苦的喘息）
肖途：（痛苦的喘息）



徐先生：肖先生。
肖途：徐先生。原来是您……
徐先生：哈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徐先生：谢谢楚娘
楚娘：忘恩负义的混混！年轻时喊人家小楚楚，现在新人换旧人，叫人家楚娘！
徐先生  刚刚我得到消息,武藤志雄在你未婚妻的家里搜出了文件。
徐先生  确认了她是一名中共地下党。
肖途（喃喃）：望舒……
徐先生：陆女士已落入日军之手。
徐先生  同时武藤志雄下令全城通缉你。
徐先生  知道吗？
徐先生  你的人头值这个数。
肖途：徐先生应该不缺钱吧？（换语气，不能恐慌懦弱，改为自信自嘲）
徐先生：以前，中共好几次想找我合作，都被我谢绝了。
徐先生  因为国民党方面开价更高。
徐先生 可如今，小小的风波，便让国民党觉得我大势已去。
徐先生 连一杆枪、一颗子弹都不肯给我……
徐先生 我不缺钱，我缺的是朋友。
肖途：那我也跟您说实话。
肖途  徐先生，我不是您想象的那种朋友，很多事情我无能为力。
肖途  我联系不到地下党，也讨不来援手和武器……
徐先生：我知道。
徐先生  不然你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倒在码头了。
徐先生：但我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人。
徐先生：你无能为力，我大势已去。
徐先生  也许咱们都找不回昔日荣光了。
徐先生  但是……还可以掀起最后一场腥风血雨！
肖途：我明白了……


徐先生：小时候，我常听大人说，死亡不是终点，而是旅程的起点。
徐先生 ：但是，当我第一次害人，第一次触摸冰冷的身体时，我意识到，这句话是骗人的。

徐先生 ：死亡就是终点，真实可怖、不容置疑的终点。

徐先生 ：无论你有多少财富，多少权力，多少梦想，多少野心，统统都会随死亡湮灭虚空。


徐先生 ：我一直这么觉得。
徐先生 ：直到后来，我发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徐先生 ：原来，它不是说给死者的，而是说给生者的。

晓晓：妈妈，荣三叔叔去哪儿了？他连着两天都没有用胡子扎我了。 
荣夫人：……你三叔跑外地，帮你爸爸做事去了
晓晓：哎？说好这周要把故事讲完的……他后来是怎么在码头打败一百零八个坏人的？
喽啰：荣先生！咱们定的棺材到了！
荣银海：抬过来
喽啰：快快！放过来，这边！（国营）
喽啰们：好嘞！

荣银海：身体都臭了，赶紧入棺。
徐先生 ：死亡，不是终点。




喽啰（惊吓恐惧，后退跌倒）：啊啊啊啊啊啊——
补群杂打斗中枪声。补肖途、徐先生枪战气息声。
荣银海：小心！！（接荣夫人喘息反应）快走！


肖途：啊！！！！！


领头的喽啰：等等！是徐先生！       喽喽：徐先生！你没还好？！

荣银海  他是冒充的！！！！
荣银海：害了他！！谁害了他，奖十根金条！




领头的喽啰：快，快去帮徐先生！！


徐先生：不要让他跑了！
喽啰：中枪倒地声
徐先生：嗯啊……




领头的喽啰：徐先生！我来帮您！
徐先生：掩护我！







荣银海：（奔跑的喘息）
荣银海：你们给我守住门口！


荣银海（对电话）：徐先生还活着！
荣银海（对电话）  冯一贤，你他妈快点给我过来！

荣银海：（喘着粗气）（伴随着枪声）
荣银海：（逐渐回复平静）（伴随着枪声）



荣银海：晓晓，喝了它。

荣夫人：这是什么？
荣银海：安眠药。
荣银海（对晓晓）乖，喝了它。
晓晓：这是什么啊？这不是酒吗？
晓晓：荣三叔叔说只有像他那样的大人才能喝酒！我是小孩……
荣银海：我叫你喝了它！
晓晓：你凶什么呀！凶什么凶！
晓晓：不……要……妈妈……
荣夫人：银海……你轻点……
晓晓：（呜呜呜呜……）
晓晓（哭泣）：爸爸，我怕……
荣银海：别哭了！别哭了！
晓晓：（呜呜呜呜……）

荣银海：我叫你别哭了！
荣夫人：银海！你干什么


晓晓：（挣扎着逐渐平息）

（几声枪响，人中弹，倒地的声音）




肖途：我来做诱饵！








荣夫人：（哭泣声）
肖途：不在这里！














徐先生：呃！

荣银海  啊！
徐先生：（吃惊的喘息）
荣银海：（痛苦的哀号）


徐先生：……无耻小人？是谁为了权力勾结汉奸？是谁害了爱国志士？又是谁亲手砍害了恩重如山的大哥？

徐先生（愤怒）：为什么勾结汉奸？
徐先生（愤怒）：为什么背叛帮派？
徐先生（愤怒）：为什么连你大哥都害？
荣银海：哈哈、哈哈哈哈……
荣银海  你还有脸提荣金山？
荣银海  他原来是跟你平起平坐的荣帮帮主，
荣银海  现在呢？他的头被我拿去喂狗了哈哈哈哈——（被揍）
徐先生：你真是丧尽天良！
荣银海：咳咳  害他沦落至此的人到底是谁？
荣银海  自从被你满口的兄弟情义打动，他就走上了不归路……
荣银海  先是罔顾肩上的责任，出卖荣帮的行动计划，害了许多真正为他好的兄弟。
荣银海  后来又在你的鼓动下包揽了所有罪名，锒铛入狱，受人唾弃……
荣银海  倘若你真的对他有情有义，为何不给他留半条活路！


荣银海：（痛苦的哀号）
徐先生：金山和我的情谊，不是你这种卑鄙小人所能理解的。
徐先生  他为我做了许多事情，我都在寻找机会回报他……
徐先生  可是你让我永远没机会了。
徐先生：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头砍下来，就是害了你，告慰金山的在天之灵。
荣银海：姓徐的，和你不同，我是给过金山机会的。但他把兄弟情义看得比即将到手的权力还重要！正因如此，我才确信他仍然受你操控，于是我干脆利落地剁下了他的脑袋！把荣金山推下深渊是你！哈哈哈——
"徐先生：哼！你真可怜。你大哥渴望的不是权力和地位，而是义气
和友情，你不配浪费我的时间！"
荣银海：（喘着粗气）
荣夫人：徐先生，求求你。
荣夫人  放银海一条生路吧！
荣银海：阿莉，闭嘴！你懂江湖道义？放屁！对你来说，江湖道义也好，兄弟感情也好，全都是谋取利益的工具！在我面前就不要伪装了，无耻小人！
荣银海：姓徐的，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和家人无关。
徐先生：放心吧，我和你这种卑鄙下作的人不一样……江湖道义我是懂的
徐先生：这是江湖规矩。荣夫人，请你让开。
荣夫人：徐先生，求求你，求求你……

 
荣银海：阿莉，站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荣夫人：银海！你快求求徐先生！放过你！
荣银海（轻声，认真）：阿莉，我爱你。
荣夫人：我也爱……（突然被戳中腹部）



徐先生（惊讶）：荣银海！你——
荣银海：哈哈哈哈哈！我不配配浪费你的时间？
荣银海：姓徐的。

荣银海  你不守江湖规矩，害我无辜的妻子和女儿！
荣银海  这下全上海滩都要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徐先生：你疯了……
荣银海：总有一天，会有别人与你结仇！
荣银海  你不守规矩，别人也可以不择手段来对付你！
荣银海  等着吧！你的家人会过得更惨，你的下场会无比凄凉！
荣银海  这就是小瞧我的后果！

徐先生：……呵呵呵，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徐先生：动手吧！
徐先生  那是你的女儿，没人在乎的。

徐先生：动手啊！
徐先生  我正在兴头上呢。
徐先生  千万别停手啊。








徐先生：肖先生，你抢了我亲手复仇的机会。







徐先生（自言自语）：金山，我为你报仇了。


抬棺汉：帮主，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
徐先生：很好。
领头喽啰  这里的兄弟们都愿意再次为您效忠。
徐先生：各位，感谢你们冒死助我除掉汉奸荣银海，这份豪情我将永远铭记！
（枪声）
喽啰：帮主，不好了！
喽啰  日军包围了我们！
喽啰  带队的是那个狗汉奸冯一贤！
徐先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徐先生：肖先生，看来分别的时刻到了。
徐先生：我会留在这里等待和冯一贤的正面对抗，至于肖先生你，是打算和我一起把这场复仇的戏演完还是另有打算？


肖途：我打算潜入冯一贤家中，搜集证据
徐先生  如你所愿，咱们看最后的结果，是我用子弹害了他呢···
徐先生  还是你用证据定下了他的死罪。
肖途：徐先生，肖某拜托您一件事。
肖途  日本人的玉碎计划随着荣银海的死亡也会随即破灭，战争即将结束，上海一定不能成为日本人撤退的牺牲品。


肖途  如果徐先生能够将日本人的阴谋借由报业公之于众。
肖途 人民的愤怒，相信可以是压垮日本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先生：肖先生才是这件事情的功臣，为什么不亲自做这件事情。
肖途：……我名声太差，汉奸的话，是没人信的，
肖途  徐先生义薄云天，一定可以唤醒中国四万万同胞！
徐先生：有的时候，真的是看不懂肖先生啊！我们也是爱国者。我们会想尽办法保卫上海滩，避免美丽的家园在日军的炮火中沦为灰烬。我答应你，有缘的话，我们战争结束后再见！
肖途（一字一句）：徐先生，保重了。
抬棺汉：徐先生，她怎么办？
徐先生：唉，送到楚娘那里。

肖途：我愿意追随徐先生。 
徐先生：肖先生，我徐某人不会忘记你为兴荣帮做出的贡献的。 

你在和冯一贤的对抗中，挡下了冯一贤开向徐先生的一枪，你没命后，被徐先生追封为兴荣帮青龙堂堂主。 







日本兵：（呃……）










日军队长 ：安田队长在哪里？
肖途 ：那里！
日军队长 ：快走！






荣金山：今早去冯一贤家的时候，在客厅的桌脚内侧看到了一根断掉的手指，我偷偷将手指踢到了柜子和墙的夹缝中。



荣金山：现在去冯一贤家搜查，应该还能找到那根手指……
肖途：只要证明了手指是武藤纯子的，那就证明了冯一贤的罪行。




肖途：应该就是这儿了……



乞丐：爷，这是死胡同，走不通的。您来这儿干嘛？



肖途：我找个地方解手。

乞丐：哦，那不打扰爷了。




肖途：给你钱，赶紧让开。
乞丐：爷是大款！爷真棒！
乞丐：嘻嘻嘻嘻……




肖途：（os)看来只能砸开了……





肖途：阿秋去哪儿了？她一定知道武藤纯子的事情。但是屋子里没有她的踪影。难道已经被冯一贤灭口了？


肖途：（O.S）砸碎了玻璃，屋里居然还静悄悄的……

肖途：（OS）荣金山说过，他把证据踢到了柜子与墙壁的夹缝中，
肖途：应该就是这里了……

肖途：找到了!

肖途：这下罪证确凿了！

肖途：（O.S）荣金山提到的会客厅在哪里？

肖途：（O.S）奇怪了……冯一贤的夫人不在家吗？
乞丐：嘿嘿嘿……爷，舒服吗？


肖途：要赶紧找到武藤志雄，告诉他冯一贤才是陷害武藤纯子的真正凶手！


你在离开冯一贤家后，碰到了正好带队赶来的冯一贤，用羊入虎口来形容你的遭遇再合适不过了。 


肖途（端详断指）：没有指甲油……



肖途（端详断指）：但是，似乎有烫伤的痕迹……

肖途（OS）：不对啊，难道，这根指头不是武藤纯子的？



肖途：阿秋，是阿秋的吗？
(忽然，窗口传来了一踩断树枝的轻响。)

乞丐：长官！就是这里！
乞丐：刚才我看见一个人，从这儿敲碎玻璃进去了
警察：跟我进去！


乞丐（低声）：人呢？



乞丐：啊！！！

乞丐：爷！饶了我吧，爷！
肖途：你是什么人？警察是你叫来的吗？
乞丐：我也不想跑过来招惹爷的，是警察非要逼我走在前面当盾牌啊……求爷饶了我吧……
乞丐：我、我就是个要饭的啊！
乞丐：冯、冯爷给我钱，让我帮他看家，
乞丐  有小偷潜入，立刻打电话通知他……
肖途（惊讶）：你给冯一贤打电话了？
乞丐（点点头）：是…………是…………
乞丐  冯爷叫我待在原地，什么都别做，他十分钟内就能赶到。
乞丐  但是刚好路过了个巡逻的警察，我就喊他们来抓小偷……

肖途：既然你帮冯一贤看家。
肖途：那你知不知道冯一贤的夫人在哪儿？
乞丐：冯爷的夫人？
乞丐  以前的每个晚上，她都会惨叫得跟杀猪一样。
乞丐  但是，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就再没听过她的声音了……
肖途：再没听过她的声音？
乞丐：嗯。这两天，换了一个女人在叫。
乞丐  但她喊的什么，我听不懂。
乞丐  应该不是中国话。
肖途：声音……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乞丐：我在外面听的并不清楚。
乞丐  好像……（思考）好像是从楼上传出来的……

肖途：（os)这里每个房间我都确认了…
肖途：（os)人会藏到哪儿呢……
肖途：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肖途：（疑惑的语气）这个瓶子好像有问题……

肖途：（os)这是什么味道……
乞丐：（作呕）
武藤纯子：对不起！对不起！
武藤纯子  我是阿秋！我是阿秋！求求你别再打了……

肖途（激动得几乎哽咽）：武藤小姐！

武藤纯子（激动）：肖君！
武藤纯子（激动得哭了出来）：肖君！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是冯一贤！是冯一贤！
武藤纯子  他当着我的面，害 了他的妻子……
武藤纯子  他还逼我穿上这身衣服，做他的阿秋……
肖途：没事了，没事了……
武藤纯子：对不起！肖君！对不起！他逼我写了陷害你的日志！他要割我舌头！我不敢不写！还要我穿上阿秋的衣服，做他的阿秋！肖君！我想回家……
乞丐：乖乖呀……
肖途：你先等等……

乞丐（惊恐）：爷！你、你干什么！









乞丐：爷…………我………………
乞丐：（呜呜呜）



肖途：我们赶紧走……
武藤纯子：（气息）



武藤纯子：肖君……怎么了？
肖途：似乎有些不对劲……







肖途：回去！

武藤纯子（低声）：肖君，怎么了？
肖途（低声）：太安静了。
肖途 这里刚刚发生过枪战，外面却连一点骚动都没有。
肖途  只有一种可能……



肖途 ：敌人已经埋伏好了，就等我们出去。


武藤纯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肖途：上来……

乞丐（大口喘气）
乞丐：爷！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之指望着我来养活，求您饶了我吧！饶命、饶命！



肖途：你是在哪儿给冯一贤打的电话？
乞丐：就、就在马路西头，有一个电话亭……
肖途：很好,那你能不能也帮我打一个电话呢？
乞丐：能！当然能！
肖途：先打领事馆的电话，再打大上海夜总会
肖途：告诉接电话的人，立即通知日本领事武藤志雄：他的女儿还活着，就在冯一贤家的密室里。
肖途：明白了吗？
乞丐：明白！明白！
乞丐  为了报答爷的不杀之恩，这件事我一定完成



肖途：那就拜托你，用行动兑现诺言吧！
乞丐：放心！放心！




肖途：不只是为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
肖途：看到了吗？
肖途  我身边这位小姐，就是日本领事武藤志雄的千金。
肖途  冯一贤想害她灭口，现在只有靠你的电话来救他。
肖途  想想吧，如果你救了武藤领事的女儿，会得到怎样一笔报酬？
乞丐：（吞口水的声音）
乞丐：武藤领事……很有钱吗？
肖途：他的财富你想象不到
乞丐：我……明白了。
乞丐  爷，如果您被抓到了，千万别说我帮过您！
肖途：放心吧。




肖途（一字一句）：接下来，我们要拖延时间。
 
肖途：纵火！


冯一贤：怎么还不出来……

警察：长官！罪犯走投无路，点火烧着了你的房子！



武藤纯子：肖君……这样会有用么……
肖途：至少能争取一点时间吧……


警察：长官……（急忙道）现在救火还来得及！
冯一贤：……火势不够大啊。
警察   我已经联系消防队了！
冯一贤：犯人还在屋里，靠近救火的话，大家会有生命危险。
冯一贤  没必要为了冯某的破宅让各位冒险。
警察：那长官的意思是？
冯一贤：找些酒瓶倒满汽油，给我往屋里扔！

冯一贤：要烧就烧得干净一点……不留念想。
警察：是！！


武藤纯子：（咳咳咳）



肖途：冯一贤疯了……他想把我们烧完在里面……



武藤纯子、肖途 

武藤纯子：对了，肖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肖途：有人看到客厅的断指……
武藤纯子：那是我趁冯一贤不注意的时候留下的，他在我的面前一点一点瓦解阿秋……
肖途：没事了，别怕。
肖途：对了，上次采访时间紧张，你不是还有几个问题没问完吗？
武藤纯子  我……我能继续采访吗？
肖途：当然可以。

武藤纯子：……肖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肖途：我就是我啊。
肖途 我是你父亲的幕僚，亚辉通讯社的记者，
肖途  同胞眼里的汉奸。

武藤纯子：（咳咳咳）
武藤纯子：……可是，这不是真实的你，对吧？
武藤纯子：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肖途：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


武藤纯子：我明白的，战争让我们失去太多了……
武藤纯子：那么……
武藤纯子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肖途：如果没有战争…………


肖途：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没关系了。
肖途：我，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武藤纯子：原来我一直采访的……
武藤纯子  是中国共产党……
武藤纯子：那么……
武藤纯子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肖途：如果没有战争…………


肖途：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每个人的命运都会不一样。
肖途  也许我们……都能过上真正自己选择的生活……


肖途：(喘着气）


警察：（笑意）你们慢点儿走，别摔着了。 
小朋友们：谢谢叔叔！





荣金山：大姐！您来看看我这猪肉！我给您算便宜点儿！您别走啊！
荣银海：大哥，我这鱼肉新鲜，您来看看！

荣金山：荣老二！ 你本事啊！跟我抢生意！
荣银海：来来来，往这儿砍！
荣三：哎哎哎，你们吵什么！整个市场就你们俩事儿多！
荣银海：长官消消气，我这新鲜的鱼肉您拿去！
荣三：别跟我来这一套，都老实点儿！立正！






顾君如：上次借的书什么时候还！今天休想再把书拿出去！
赵忠义：哎呦，饶命饶命！我下次一定还！









肖途：（喘着气）

肖途：（咳嗽咳嗽）









肖途：纯子……咳咳……你醒醒……
肖途：再坚持一会儿，马上会有人来救我们了……你想想……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我们终于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了，是不是……很好……

肖途：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会好的……坚持住……
旁白：（前面肖途的话衬底）你用笨拙的语言描绘着美好的生活蓝图，即使你清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乞丐身上是多么的渺茫，但也要努力唤醒武藤纯子的意识，唤醒自己的意识，那是一种对生存的本能欲望……
肖途：（喘着气倒下）

肖途：（喘息声）
肖途：（喘息声）
武藤纯子：肖君……有人来救我们了！！
日本兵群杂声（指挥声“快！那边！！那边还有火！快灭火！泼水声等）
肖途：（喘息声）
武藤纯子：肖君……真的，有人来救我们了……




武藤纯子：父……亲……
武藤志雄：纯子！！！
武藤纯子：父亲！是冯一贤干的！
武藤纯子：抓住他！抓住他！
武藤志雄：我知道，已经没事了……
肖途：（喘气）
武藤志雄：把他抓起来
武藤纯子：（惊讶的喘息）
武藤纯子：父亲，你干什么！
武藤志雄（冷冷）：我已查出肖途是地下党，他在我身边潜伏多年，窃取了大量珍贵的情报
武藤志雄（冷冷）：严重损害了帝国的利益，也破坏了我毕生的梦想……
武藤志雄：（愤怒）这笔账，不能不算。
武藤纯子：可是，肖君他救了我！而且，战争就要结束了啊！
武藤纯子  多害一人，少害一人，对结局又能有什么影响呢？
武藤志雄（冷冷）：纯子……让开……
武藤纯子：对不起。我现在……
武藤纯子  是肖君的人质。

武藤纯子：肖君……
肖途：对不起了。
武藤志雄：肖君，放下枪吧，你逃不掉的，不要让无谓的反抗连累无辜的人。
武藤纯子：父亲，放肖君一条生路吧
武藤志雄生气的喘息

武藤志雄：余火未尽，房子随时可能倒塌。
武藤志雄  我会让街上的士兵退开一段距离，你们出来再谈吧。
武藤纯子：肖君，没问题的！父亲一定会放了你的！
肖途：没关系纯子，无所谓了。

旁白：生存的希望，也带来死亡的恐惧。你开始紧张。来到街上，你尽情呼吸着新鲜寒冷的空气，以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肖途：（深呼吸）
冯一贤：肖先生，猜猜咱俩谁先谁后？

武藤志雄：冯一贤，绑架我女儿的事情……
武藤志雄  你承认吗？
冯一贤：……领事，我搜集了一份敌人的名单，其中包括三名军统特工和二十多位有投敌倾向的官员、商人。这是我唯一的成果通过他们肯定能获得更大的成果。不知对领事有没有用呢？



武藤志雄：你的东西，我会烧得一干二净。
冯一贤：…………真遗憾。
冯一贤  领事，如果我给你磕头求饶，你会饶我一命吗？
冯一贤  或者，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苟延残喘呢？
冯一贤  如果您对我的四肢感兴趣，可以都砍下来，只要……
武藤志雄：你必须亡。


冯一贤：……好吧……
冯一贤  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冯一贤  那我可不可以选择一种有趣的过法？
冯一贤  我曾对某些囚犯使用过几种有趣的处刑方式，只是看得再多，也不如自己亲身体验……





武藤志雄；肖君。你能救出我女儿，我很感激。
武藤志雄  所以，一命换一命，公平交易。
陆望舒：（呃……）
肖途（激动）：望舒！
武藤志雄：多亏了医生的抢救，陆小姐活了过来。
武藤志雄  既然她和你都是地下党，我拷问一个就够了。 
武藤志雄  你放了我女儿，我就放了你们其中一人。
武藤志雄 至于这个人是谁，由你来决定。
武藤纯子（对武藤志雄）：父亲！
武藤志雄（对武藤纯子）：我在和敌人谈判……你别插嘴。
陆望舒（对肖途）：肖途，你……怎么没有逃走？
肖途：我……被高源摆了一道。他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军统特务。

陆望舒：真……真的吗？
肖途：嗯…………
肖途：事关重大，我们必须通知组织，通知“第二号”。
陆望舒：我浑身是伤，经不起路途颠簸了。
陆望舒  肖途，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儿，通知组织……
陆望舒：我……我还有个私人请求……
陆望舒  如果……如果你去延安的话，请转告我的恋人……
陆望舒  我爱他。
武藤志雄：肖君，你决定好了吗？

肖途  （倒吸一口气）








肖途：放了陆望舒。
武藤志雄：哼哼，我知道 肖君一定会这么做的。
武藤志雄 把陆小姐送出城！
陆望舒：肖途……我的身体……回不去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肖途（坚定）：放屁！想回的话，一定回的去的。

陆望舒：肖途！！！！
武藤志雄：……肖君，她会安全离开上海。
武藤志雄  现在，请你放了我女儿。



武藤纯子：父亲！你不能害肖君！
武藤纯子：父亲！你答应我的！！！父亲！！父亲，你不能害他，父亲……




肖途：谢谢……



武藤志雄：肖君，对我来说，情报战已经失去了意义，因此也就没有拷问你的必要了。
武藤志雄  我只有一个问题：枪击方汉州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地下党了吗？
肖途：是的。
武藤志雄：……看来，你也不容易。
武藤志雄：没想到，今天才是我们第一次真诚的谈话……

武藤志雄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旁白：你成功地装出了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然后，你似乎真的无所畏惧了。证据就是，你敢于直视枪口了。
肖途：开枪吧！
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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